他几年前不肯出面,现在也未必说的动。
“他无妻无儿,家里只有老母在病中,倒是挺孝顺的,”樊二爷道。
裴秋生同姜月又去了码头,找到了江华家。
“京兆府?别找我,我不去!”满脸大胡子的江华听见二人来意一口回绝道,软弱的行事作风同他的外貌丝毫不符。
姜月仔细打量了下江华的住处,只见榻上躺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家中设施十分简陋,同她刚穿越过来时的姜家没什么太大区别,想是这个江华如今的日子也很清苦。
但他当年是码头头子的跟班,应当有不少积蓄才对。
她心中顿时有了猜测,于是开口道:“江华,想必你头子死了以后,因为你不愿指认,被码头的人排挤丢了职位吧?如今你家中老母病着在,没钱治病,若我愿意出银子给她治病,你可愿意出面作证?于你而言,也算是一雪前耻了。”
江华听见他这话,面色由红转青又变白,最后又转红,“你听谁说的?”
他没钱给老娘治病倒是有人知道,只是他当年被排挤一事鲜为人知,旁人以为是他主动不干的。当年其实是码头的同行天天阴阳怪气,时不时给他下绊子,他实在待不下去才主动走的。
他原本以为,家中积蓄很多,省着用能用个十多年,没想到就在他不干后,还是受人指指点点,母亲受了气逐渐一病不起,这些年几乎耗光了他所有的积蓄。
姜月见她说中了,便知他虽软弱,但好在孝顺。她没回答他,只是道:“你只用告诉我,我给你钱,你作证,行还是不行?”
两天后,姜月带着吕姑娘,裴秋生和江华抬着樊二爷,郑大郎和他女儿并邻居和大夫两个人证,出现在了京兆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