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是在套话,但也是有几分期待他能与自己坦诚相待的。
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信,也能够接受。哪怕他说他身份特殊,在来姜家之前是个纨绔,是个恶棍,或是名门世族犯了错被满门抄斩后留下的遗孤罪人,亦或是前朝余孽,她统统都不介意。
可裴秋生却别开眼,哽着喉咙冷硬道:“不能。”
虽然姜月知道了他不是从前的裴秋生可能会令她以最快的速度解除与他的婚约,但他不知道这件事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他会不会被当成怪胎,为这个世界所不容。
姜月见他语气坚定得不带一丝犹豫,杏眸中染上一丝失落,鼻尖发酸,仓促地低下头,语速极快又极轻道:“不说算了。”
她所求的,他不愿给。
罢了,遇事不能双标,她也有事瞒着他,她又有什么资格知道他过往的经历和所思所想?
她突然松开了他的手腕,转身没精打采、一言不发地进了院子。
留下裴秋生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她怎么了?
晚饭时,姜月仍是蔫蔫的,姜氏夫妇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他们又问向刚劫后余生的裴秋生,裴秋生愣住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其实也没搞明白姜月为何不高兴。
姜月撑起笑意,故作松快道,“唉呀阿娘,没啥,就是今日不是干了些活吗?我累到了而已,歇歇就好了。”
姜氏闻言不免埋怨道:“那这个事就是秋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