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法固然美好,现实总是残酷的。
姜月望着被姜氏眼睛鼻子都画歪了、涂得不伦不类的小白兔,笑得直岔气。
姜氏却宝贝得很,她将小兔子捧在手心道,“不许取笑,我还要将它拿到我屋里面的架子摆着呢。”
左右这只也卖不出去,但毕竟是她与阿月一起做的泥塑,姜氏想留在家里看着取个乐。
姜月闻言笑道:“这么隆重,那可不得给它取个名?要不就叫它疯兔好了,疯到裂开变形的那种。”
姜氏眸光一亮道,“诶?这名字很不错。”
两天以后,所有泥塑上的颜料都已变干,黄昏下的桌面光影斑驳、鲜艳夺目。
姜氏夫妇站在桌子前欣赏着,均是赞叹不已。姜月在一旁美滋滋道:“明日我们就推到集市上卖银子去,我们又可以发一笔小财了。”
裴秋生今日休沐归家,他一进门,在前堂一个人影都没看着。往常这个时候,姜远发是必定会在前面守着铺子的。
他顿时以为出了什么事,便不动声色又格外谨慎地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也一个人都没有。
裴秋生边走边探,一转眼便见到姜氏一家三口都在姜月的屋子里,围在一张摆满了东西的桌子前。
桌上物件在窗外黄昏的照映下影影绰绰,他只能看见个模糊剪影、不甚清楚。
于是他轻轻敲响门框,略微好奇地问道,“你们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