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雾蒙蒙的眸子含着柔柔笑意,轻声道:“你能找到我,就已经很厉害了。”
夜里,姜月果然还是起了高热。
她烧得人事不清,似是做了噩梦,拉着裴秋生的手不停地喊着,“救我”
姜氏连忙去医馆请来了大夫,大夫虽然嘴里骂骂咧咧着“深更半夜的扰人清梦”,但仍是来看了病开了药。
姜远发连忙将药煎了。
裴秋生喂她喝药,姜月人虽然不清楚但皱着眉头拒绝喝药,面上委屈巴巴,嘴里含糊道:“苦。”
裴秋生想起腰间还别着一根糖葫芦,将它抽出来,打开外面的袋子,将山楂表面的糖衣剥出来,放在姜月的口中含着,姜月的眉头果然逐渐松开。
裴秋生喂一口药,再喂一片糖衣,总算将碗中的药全数喂了进去。
只是这药起效没那么快,姜月喝了药仍然发着烧。
裴秋生一直守在姜月身边照顾,不停地给她擦额头、脖颈、手心和脚心来退烧,姜氏则负责将姜月汗湿的衣裳一遍遍换掉,姜远发则在外面烧着热水。
三人忙活到天蒙蒙亮,姜月的体温才退了下来。
裴秋生道,“阿叔、大娘,你们去歇息会吧,我留在这里守着。”
姜氏虽是对裴秋生很放心,但出于对姜月的担忧仍是道:“还是我来吧,我是她娘,比较方便。”
“你们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我守着,若是她又烧起来了,我再喊你们不迟。”裴秋生坚持。
姜氏夫妇只好回屋子里躺会儿,“那晚些时候,我再来接替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