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秋生道:“这怎么使得,哪有夫子来找学生的?要不这样,我明日准备一番,后日去思齐学堂去拜访他老人家,可好?”
许谦玉道:“也好,那后日酉时你过来吧,我正好下学,带你去见他。”
“好,多谢谦玉兄。”裴秋生打心眼儿里感激。
许谦玉笑道:“咱们俩的交情谢什么谢?对了,你书抄好了没?我没什么事便准备回去了,咱们从书坊回家有一段路同路,可以一起走。”
裴秋生摇头一笑置之道:“这本《孟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抄好的,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去罢,咱们路上聊一会儿。”
裴秋生与文叔告了别,将未抄完的书稿妥善放好,趁着黄昏初到、夜色未至,同许谦玉一同出了书坊。
他向许谦玉打听了下夫子的年纪、喜好,还有过往的一些经历。随即便得知夫子名为章廉,很早便是秀才出身,因为一些特殊情况没有入朝为官,一直在思齐学堂做教书先生。
章夫子别的喜好没有,平日最喜欢研究的就是古诗词,以及一些字画。其中最为偏爱的便是李太白与苏东坡的诗词。
“你都不知道,夫子见到那本修葺完整的《草堂集》时有多高兴,夸你必定胸有大才,恨不得让我马上把你找来见上一见。”许谦玉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仍不免失笑。
裴秋生闻言多少有些背负了偶像包袱的德不配位感,忙道:“夫子过誉了,其实我还是个刚入门的普通学子,担不起他的夸赞。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担心见面时在夫子面前露了短,令他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