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谦玉?”裴秋生试探着问道。
“哈哈,想起来了吧!”许谦玉拍了他的肩膀,爽朗笑道。
“嗯,谦玉兄,真是好久不见。”毕竟是原主认识又交好的人,裴秋生对他也很客气。
“诶?你来书坊做什么?”许谦玉又问了一遍。据他所致,裴秋生不识字,只识得自己的名字,却不会写,还是他教着写的。
“我想来抄书。”裴秋生如实回答。
“抄书?”许谦玉十分惊奇,又问,“你上学啦?”
来抄书的人,虽大多家境贫寒,但都能写得一手好字,也都是有点家底能上学堂的人。但据许谦玉所知,当年裴秋生他们一家日子过得紧,供不起他上学,莫非是这两年日子好了?
裴秋生摇摇头,“没,只是自己在家找了书看,请阿月教的。”
许谦玉微微有些遗憾道:“如此也甚好。”
许谦玉与他又闲聊了几句,裴秋生大致得知两人的交情建立于当年许谦玉去科举考试时,逢家中老父亲生病无人照顾,是裴秋生替夜以继日地守了老爷子几天。
原主裴秋生生性善良,这听起来确实是他会做的事。
“当年多谢秋生替我照顾老父,否则我无法安心科考,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许谦玉诚恳道,“你最近过得怎样?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裴秋生想了想自己那个虽穷困潦倒但尚有回旋之地的“家”,摇了摇头,“尚可,多谢谦玉兄的好意。”
许谦玉仍是道:“我如今住在城南永乐街,以后要是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