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珠微微摇头:“不一样的,若非裴世子,如珠又怎么能有机会为自己受伤的姐妹申诉,纵使裴世子压根不知晓如珠是谁,生得什么容貌。”
贺灵的动作一顿:“你是,在帮裴远章解释?”
如珠提起裙摆,跪在贺灵跟前:“如珠是在为自己解释,先前的事都是如珠一时鬼迷心窍,还望郡主赎罪。”
贺灵眼下也明白了,先前在别苑里的事,顾及是如珠的私心或许还要加上程希钰的私心,而她又偏听偏信,不知晓冷静处事,这才误会又错过了裴远章。
送来府上的一件件小玩意,一张张书信,或许都是他的真意,他没有欺瞒过她,也没有轻贱过她,她曾经也拥有过这样干净浓厚的喜欢。
她心里有些感激,更有几分愧疚,她想她或许应该再回到裴远章的院子中看看,她已经因为自己的愚钝错过了一番心意,不能因为愧疚,再次错过。
再到国公府上已经是傍晚,裴远章的院落仍旧亮着灯光,似他还生活在此处一般,护卫见着贺灵十分识趣地退下。
书房的灯光尤为明亮,书桌前男人的影子十分清晰地映在窗纸上,坐如松柏,黑乎乎的影子似乎都带着些端方之气,她下意识地觉得那影子就是裴远章,纵使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人,见过他的画像。
她听兄长提起过,裴远章这人十分厌恶入画,在他十五岁那年,曾经跟着去查一个案子,一个南方来的富商府上出了几起命案,无一例外都是十分漂亮的男子,在他们掌握罪证去那府上调查时,裴远章一人在那富商的书房待了一刻钟,他出来之后便起了大火,将里面的东西烧得干干净净,少有人知晓里面有什么。
可是这传言从来不会湮灭在火海中,有人说里面都是这位裴小世子的画像,不堪入目之非常,这才引得小世子气得一把火烧了书房,自此后皇城再无人敢让裴远章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