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颓丧地靠在床架上:“难怪母亲这样生气,也不知道我何时才能从这块小方块中出去。”
“行了。”太子道,“姑母知晓后自然立马帮你压下了,眼下知晓的人不多,却也不会少,但都不敢在面上谈论我们荣敬小郡主。”
贺灵点了点头:“那言却如何了?”
太子道:“没有人为难他,只要他不乱说话,应当没有什么。”
贺灵放下心:“其实此时同他也没有多少干系,倒是连累他了。”
太子点头,是啊,同咱们荣敬郡主纠缠不清的,可不是言却,而是那位程肃,也是大家都以为殒身的裴远章。
说起来贺灵就算同裴远章交好也算不得什么,毕竟两个人已有婚约,皇城也不至于严苛到给两个即将成婚的男女还要设置诸多的规矩和制约,他见着两人虽亲密有余,却也仍在礼法当中。
贺灵这一遭,当真是无辜受屈,日后都得从裴远章那小子身上讨回来。
“对了。”贺灵犹豫片刻,道,“那,程公子,你最近可有见着他,他还好么,有同你问起我么?”
太子斩钉截铁:“没有。”
贺灵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书:“这样啊。”
“那你有什么要同他说的。”
贺灵心里还有些空落落的,她有话想要对程肃说,想问问他如今好不好,问问他最近都做了什么,让他耐心等等自己,再过上一段时间,自己母亲消气之后,她们又能再见,可是这些话,这些期待的心情,都被太子方才的那句没打散了。
她同程肃都已经十几日没有见面了,好不容易有个信使能来,他竟然,一句话都不带给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