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今是在做什么?”裴远章道,“你贺灵,不是亲口说过,要全我程肃的声名,不是说要当做不认识?”
贺灵执拗地咬着嘴唇,用袖子擦掉又涌上来的眼泪:“我没同旁人提起过你。”
“是了,不过是郡主宅院后不重要的某人,不值一提的外室,郡主又怎么会屈尊,跟旁人提起。”
“我没有轻看你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裴远章上前一步,一把将贺灵提起来,扣住她的手腕,压在柱前:“你是什么意思?”
“是觉得欺辱我欺辱得还不够,玩弄人玩弄得还不够,还没从我身上讨到便宜,所以要用这幅可怜兮兮地样子,引我继续心甘情愿地做你的附属品,做你的仆人?”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我的仆人。”
裴远章冷笑:“那郡主视我为什么,嗯?”
“花楼里的小倌,受你恩宠的外室?”
贺灵没有说话。
“那我当真是要谢谢荣敬郡主如此抬爱,我又怎么能不好好回报郡主的心意。”
被压抑的晦暗在他眼中掀起一场风暴,裴远章知晓自己眼下很危险,贺灵很危险,若是先前,他应该控制住情绪,控制住自己,他的贺灵还小,不该承受他的肆意和这些负面。
可他的百般呵护又换来了什么?
身上的火几乎要将他形体烧成碎片,再一把将贺灵也给点着,裴远章竟然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
他的手上越发用力,便听到贺灵轻声道:“可是,从一开始,你不是也这样想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