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日一直同他们两个在一处?”
贺灵道:“也不是,偶尔言却他们的朋友也会来。”
裴远章见着贺灵一身素白,头上也只有一根银簪缀着,整个人装扮得素净又俏丽,不见一点难过,更不见一点思念。
他嗤笑一声:“裴世子出事,贺小姐聊表悼念的方式倒是新奇。”
“这是我的事。”贺灵道,“你不该质问我。”
裴远章道:“贺小姐不如指点指点在下,应当如何做,是应该同言却他们一般,跪附在小姐面前,祈求恩赏么?”
贺灵加重声音:“你同他们,不就是一样的么。”
原本戴习惯的面具忽然有些禁锢,裴远章索性取下,目光沉沉:“你说的什么意思。”
“你很聪明。”贺灵手指纠缠着衣摆,“怎么会听不明白我的意思。”
“程肃,其实早些时候我就该说这些话了。”贺灵停顿片刻,“我,不太清楚你的身份,也没有想过去调查你,但也不难猜,你应当是哪个府上的公子。”
“你对我有所求,而我当时,处处受挫,耐不住孤独,又没能力自己排遣,咱们这才凑到一处去的,不是么?”
“你同言却,君承,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们互取所需,只是方式不太一样,我同你,同他们都是平等的。”
“兴许是你身上的公子气未褪,或者还习惯这种关系。你好像……对我的管束太多。这场交易范围有限,我以为那日,你明白了,也答应了。可如今,你好像是忘记了。”
裴远章冷笑一声:“你说这是交换?”
贺灵点头,不然还能是什么。
她虽对程肃一无所知,可她的事情,程肃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