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兄台谬赞。”那人道,“镇北的姑娘各得其所, 在下不过途经的赏花之人, 诸位兄台, 还是莫要这般言语,轻慢了那些姑娘。”
众人沉默了片刻, 将原本要说的话压下,从方才的话题中再寻一支:“张兄说的很是不错,镇北咱们姑且不提,只是这位贺小姐,你却没有几分好奇?”
那人声音清朗:“自然是好奇的。”
他态度坦然,不带一点打趣和轻慢,贺灵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
说话那人混在一群世家子弟中,并分不清谁是谁。
“这位贺小姐倒是十分有闺秀风范,自进皇城以来也不常露面,只每一次出场,都同精心设计过的一番,着实让人难忘。”
“是了,每次宴席上最出挑的便是她,虽说文才算不得上等,人总是温顺娴静地,同春月海棠般,静静地绽在那,一饱人眼福。”
“也不是说没有才情,在贺小姐及笄宴上,那首曲子,诸位都忘了么?”
“正是正是。”有人道,“可见这女子容貌出众,才情略通便可,我看这贺小姐文才排不上名号,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人讥讽道:“我看,你倒是巴不得她大字不识一个,同你水平相当,这样长公主回绝你家媒人的理由,还少了一桩。”
众人嬉笑,被嘲弄的人面上挂不住,微怒道:“笑,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们就没有起过心思?”
“呵,谁不知道长公主属意裴小世子为婿,我等何必去自找没趣。”
“不过说来这位贺小姐也不像面上这般单纯柔善。”一人摸着下巴沉吟道,“若没有些许手段,裴家那小子,看着就是孤寡一生的性子,怎么会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