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然不是那种关系,贺灵对太子还是有几分了解,那程肃和兄长,或许是能说得上话的熟人,或许是东宫的宾客。
贺灵终于明白几分。
是了,程肃他家肯定是有些名势的,见他品性,又有一手的上等的文章和好字,没有些家学和家底,很难熏养出来这样的他。
但是应当也算不上显赫,贺灵想,不然以他的能力和家中的势力,早就能将他托举到不低的位置,可程肃显然不是。
他如今没有什么声名,甚至还要委屈自己,从她身上找到出头的路径。
或许是某位小官宦家,被寄予厚望,耐心教养出的独子,或者是哪个人丁兴旺的府邸上,不受宠的旁支。
而他所求,或许也不外乎是那么几样了。
贺灵觉得自己似乎成长了,明白事理了,她并不高兴,也没觉得难过,只觉得空荡荡的,隆冬时节有些冷,四肢冰凉,她本能地想触碰些温暖的东西。
她握住裴远章的手。
“手怎么这样凉?”
裴远章将她另一只手也拉过来,捂在自己的掌心中:“让人将炭火再烧得热一些?”
“不用。”贺灵看着他微微低下的头。
她眨了眨眼睛,轻声道:“你同太子,很熟悉么?”
“算不上,只是偶尔能说上几句话。”
裴远章这句话也算坦诚,他和太子都算不上太多话的人,且又都不清闲,两人在一道,说的更多的事朝堂政事,偶尔闲谈。
太子身边有能同他谈心,同他玩到一块的,他在想放松,想说些生活琐事的时候,自然会去找那些人,同裴远章倾诉,只会自找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