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哑然,抿着唇没有说话,眉宇间却升起一股怒意,对着盛晴是讨不到一点好处,他看向贺灵,踢了她一脚。
“都被绑了还不安分。”
贺灵:……
车夫离开,马车内暂时陷入平静,贺灵不一会身上就有些发僵,她瞥了眼盛晴,盛晴仍旧紧紧的抓着匕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把我放了,今日的事我权当没发生过。”
盛晴没有回话。
贺灵着急道:“你究竟为什么,如果是因为上次你父亲的事,我同你道歉,可是我也确实没有办法,何况眼下,不是已经还你父亲清白了么?”
盛晴仍旧没有回答,贺灵忽然间明白了什么,有些沉重道:“可你不能一错再错下去,盛晴。”
“贺小姐,在你眼中,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盛晴笑容带着几分凄然。
“跪地求生是错,为妻女忍辱是错,而今我为我父赚得生机,也是错了?照小姐的意思,我们就合该凄惨坎坷,就合该不得好死?”
贺灵怔愣一瞬,抿唇道:“可你求生,不该断旁人的生,你救人,也不能夺旁人的机会,你口口声声说你父是为了你母亲,误入歧路,可他早就能抽身,却直至今时今日,还在为他们办事。”
“你以为这么容易抽身而出的么?”盛晴眼眶发红,“你以为人人都有权势,人人都想做什么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就没有尝试过?”
“那你父亲完全可以将此事呈到官府,上报衙门,甚至前些时日在狱中,他完全可以都告诉我兄长!”
“衙门,官府?”盛晴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讽刺地笑出声,“若我父亲当真将东西交到了那群人手里,他早就没命了。”
“他这样又能保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