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请大夫。”贺灵道,“我知晓自己的身子,晚上早些歇息,发发汗就好了。”
裴远章不太相信,先不提今日的雨又大又冷,就说贺灵这一吹就倒的小身板,哪里看得出是健壮的。
“你这几日,不是要来葵水了么?”
贺灵几乎冻在原地,她一把扯过锦被遮住自己的脸:“随便你。”
都过去这么久了,他怎么还记得这件事。
贺灵牙齿刚碰上嘴唇,下唇已经有些隐隐作痛,又不敢再咬,只能越发用力地攥着被褥。
裴远章的脚步声消失在房中,很快又出现,停在床边,贺灵仍旧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裴远章拍拍她的背,将被子拉下来些:“先坐起来,头发还没干透。”
贺灵顺从地坐起身,手指扣着被子上的纹样。
“方才弄疼你了么?”
贺灵摇头:“没有。”
裴远章也不自在地轻咳几声掩饰,见贺灵举止羞涩,言语也没有旁的意思,想来应该是不讨厌的,可是他毕竟也是……
也是第一次这样冲动,轻薄一个姑娘家,更何况这姑娘似乎还有些泛情,却不太通晓男女之事,他也着实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若是再坏一些,或者再乖巧本分一些,似乎都好处理眼前的场面,可面前的姑娘偏就是贺灵,青嫩半推,又说不上成熟,才更让人犹豫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