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点头:“疼的,不过我很高兴。”
“我雕得可好看了,母亲肯定会喜欢。”她偏头看着身边的人,“你喜欢么,我给你雕个小兔子?”
“怎么长公主是个玉娃娃,到我这就是只兔子?”
贺灵嘿嘿笑了笑:“当然是因为兔子省事啊。”
“不然小老虎喜欢么?”
裴远章用书卷轻轻点了点她的脑袋,起身去书架上翻找出来一瓶伤药。
贺灵手上的小伤口都已经结痂,不少都快脱落,裴远章还是十分仔细地,将药膏涂抹在上面,似乎担心贺灵疼,还轻轻吹了吹。
气息温热,贺灵下意识地蜷缩要抽回自己的手,被裴远章扣住手腕,一点点又将掌心展开。
“都快好了。”
“我知道。”裴远章待这些不值一提的小伤仍旧细致,“小心留疤。”
“也总要让我弥补。”他的指尖点在没受伤的指腹,“毕竟伤到的时候,我不在。”
贺灵的心似乎软成了一滩蜜水,呼吸间都是甜滋滋的香气,摆好双手:“那今后要是我受伤,你都会在么?”
“我在便不会让你受伤。”
在此之前,贺灵根本无法想象,一个人竟然会因为另一个人的话,快乐成这样,快乐到几乎要飘起来,快乐到变成不断冒泡泡的糖浆。
这句话满是对她的爱护,又像是海枯石烂的誓言,贺灵高兴得笑出声:“能不能再说一遍。”
入目就是贺灵傻兮兮的样子,裴远章笑了笑,没有再说,轻轻地,在她手腕上落下一吻。
贺灵只听到耳边一阵轰鸣声。
“听到了么?”
贺灵红着脸,讷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