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哥。”又有一人缓和气氛,“我们是长公主府上的,前些日子我家小主子在这落下东西,特意让我们来寻。”
哦,裴家小子的岳母。
罗叔稍稍收敛了敌意,可也知道这人说的不是实话。
贺灵要落下什么东西,自己早就来取了,派了这些人过来……
而且她昨日分明说,今天会早些来。
那人亮出了长公主府上的令牌,罗叔还是打太极将人都请了回去,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起来。
那丫头在府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众人没法,也不能硬闯,派人在这个书肆蹲守了几天,可这几日都只有这个中年人闲坐在椅子上,不甚在意地卖书,并不见其他。
回禀后长公主同意撤回,这个偏远的书肆,便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一旬转瞬而过,不是太长的时间,皇城除了气温渐次跌落,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贺灵也是,她被禁足小半个月,心态越发自在平和,反正也出不去。
只是书抄得人心烦,她甚至都有些想念严厉的先生,她讲的经书古籍,都比这些女德女戒有意思多了。
贺灵抄了一会就有些受不了,放下书笔,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她索性坐在门边,撑着头看着皇城的冬。
院落里的树木秃得只剩下枝丫,背后的天空蔚蓝而辽阔,显得有几分孤寂。
贺灵有些想家,也有些想程肃。
可惜现在她的院子都被人看着,一句话都递不出去,也不知道程肃现在如何,有没有耐心着急地等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