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心里无力,皱眉道:“母亲,女儿说过了,言却不是那种人,女儿更不是。”
无可救药。
景阳气到有些疲惫,摆摆手:“去把女戒女德抄上百遍,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知道改了,再停下。”
贺灵也不欲同她争执,叩拜起身:“多谢母亲教诲。”
话不投机,贺灵转身要离开,景阳看着她的背影:“若还敢有下次,别怪母亲不给你和那位言却留情面。”
贺灵沉默地走出前厅。
走到自己院门前,她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月色清冷,夜风吹得人也有些发寒。
她没做错,母亲似乎也没错,言却更没有不对的地方。
可为何都不理解,甚至都不能在一处。
“小姐。”长福开口,“小姐还没用晚膳,让小厨房准备些吃食?”
贺灵摇头:“吃不下,你们自己用吧,别跟着了,我在府里随处转转。”
第二日阳光仍旧晴好,罗叔打开店门迎客,天气渐冷,如今已经能呵出一大口寒气。
这似乎是贺家丫头在皇城的第一个冬天,罗叔看向街道。
昨夜裴远章彻夜未归,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今天那丫头,能不能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想到贺灵昨日的样子,谁能猜不到贺灵想说什么。
罗叔摇了摇头,轻轻哼起不着调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