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贺小姐耗费颇多,言却只些许积蓄,还请贺小姐不要嫌弃。”
“也没有花费多少,还有不少蹭来的,从人那诓来的。”贺灵捡了个不算太贵重的玩意,“这就够了,剩下的算我一点心意?”
贺灵让步,言却也不好再说什么,相顾无话。
“贺小姐可是觉得无趣?言却如今又不能弹曲,也不会说讨人欢心的话。”
贺灵莫名觉得这些话有些熟悉,似乎在谁那里听到过,只是先前那人带着讽意,而言却,似乎真的很失落。
他整个人好像碎掉的薄瓷瓷器,让人想将他拢起,再拼凑成原来的样子。
“没有,我怎么会这样想。”她道,“只是觉得同你一起安安静静的也很好,不必再说旁的。”
言却握住她的手。
贺灵下意识地要抽开,可手背上的触感冰凉,目光中的手还可怜地泛红,她乖顺地留在原地。
言却的指腹轻轻摩挲贺灵的手指,手背,一点点,顺着手指间的缝隙,轻轻扣住她的手。
他并没有十分的用力,却将每一丝的皮肤都紧贴着,贺灵一动他便用些力气,不是让人挣脱不开的气力,却足够让她担心他的伤,不敢再动。
言却眸中潋滟这异样的光,这样柔柔地,酥酥麻麻地,笼罩在贺灵身上。
贺灵微微吞咽了一下。
“贺灵。”他的声音又粘稠又柔软,像是糖浆蜂蜜一样,“贺灵。”
贺灵不敢应声,她怕自己一开口,就落入什么柔软的危险。
她该逃走。
贺灵想,这样的言却就像个太过可口的点心,诱人到不正常,让人心跳过速,让人控制不住向前,又不敢再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