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贺灵的样子,方才大夫的话也不知她听进去多少。
他对女子之事也只知道个皮毛,硬同贺灵讲,只会将两个人弄得越发不自在。
“杯子里有热水,你再歇息一会儿。”裴远章补充道,“旁的你都不必在意,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说罢裴远章就离开房间。
贺灵捧着热茶,面皮还有些发麻。
不一会,却有个妇人走近房间,同贺灵耐心讲解月信的事,留了些必备的东西给她,她出门了一会,又神奇地带了套衣服。
贺灵连忙道谢,自己一个人在房中收拾,想到刚才的场景,脸上的红意久久不能褪下。
她来月信了,本该是件值得高兴的好事,可竟然,竟然全被程肃看到了。
她最隐秘的事,竟然是与程肃一道得知的。
而且那个大夫,那大夫说的哪里是程肃当听的。
贺灵哀叹一声,日后,她该怎么面对程肃啊。
不对。
她刚才竟然还发疯,让程肃做她的外室。
贺灵头埋在被子中。
更没法面对了。
门轻轻被扣了两声,贺灵慢吞吞地开门,裴远章敲门的手还停在半空,垂眸看着贺灵的发顶。
还在害羞。
裴远章清了清嗓子,见贺灵的发髻有些乱了,她心思更乱,似乎没有留意到这些小事。
扶正贺灵的步摇,裴远章道:“可好些了?”
温热的触感擦过耳际,还带着股清淡怡人的冷香。
贺灵身子微僵,木木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