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章回握贺灵的手:“没事。”
“我不该冒犯神仙。”贺灵盯着帷帐上的花纹,“我该去找言却的。”
言却从来温柔,就算她再大胆,言却也只会柔柔一笑,处处配合她。
不会掐她,也不会降下惩罚。
裴远章的手收紧,看她可怜的样子,又实在气不起来:“还有心思想这些。”
“手疼。”
裴远章松开,看贺灵觉头疼,索性站起身,去清洗帕子。
大夫很快就赶到,一脸紧张地放下随行的药箱。
他捋着胡子,搭脉在贺灵腕上,几瞬,松了口气。
“着急忙慌的,老夫还以为什么事。小姐没什么。”大夫边收拾边说,“只是葵水到了,这几日亏了身子,心绪郁结,这才引起疼痛。小姐放宽心,饮几副药就好。”
葵水。
贺灵眼神飘忽,迟迟不敢落在裴远章身上。
太丢人了。
裴远章神色自如:“眼下疼痛可有缓解的办法?”
“不妨碍的,我给姑娘施几针。”
“有劳。”
大夫给贺灵扎了几个穴位,她腹中的疼痛确实缓解了几分。
见两人年岁都不大,着急将他请来,也不像是多懂女子之事。
懵懵懂懂的少年夫妻,女子青稚,男子沉稳,都模样漂亮,看着很是登对。
大夫扫过两人,大发善心道:“女子二七,肾气充,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孕。”
“小夫人身子还算康健,好好将养,日后当不会出现今日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