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晴偏要多说:“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吧,这皇城妻妾成群的人不少,貌合神离的夫妻也数不胜数。你要是实在忍受不住,他有他的表妹,温柔可意;你也找个解语的伶人,不就成了吗。”
贺灵呆愣地看着她。
“黄姐姐同她的夫君也是这般。”盛晴继续道,“先前黄姐姐可能也同你一般在意,所以日日争吵,家宅不宁,你看如今,两个人不是都很快活?”
贺灵被她的话砸得头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有些飘忽,良久,才怀疑地看着盛晴。
皇城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把盛晴染成这个颜色。
再看向黄诗云,贺灵想从这个稳妥的姐姐身上获取些力量,谁想她也神情自若,点了点头。
盛晴补充道:“而且你身份又高,甚至不必遮遮掩掩的,裴远章发现了也说不了什么。”
“怎么能这样?”
可贺灵又不知该说什么,只闷头喝酒。
今天应该也找不到办法,贺灵想,她们似乎都觉得该继续这门亲事,给的主意没一点可能性。
这与她知道的婚事一点不一样。
或许盲婚哑嫁,或许心意相合,但成婚便是承诺,是约束,不该是她们说的这般虚假,这般轻浮可弃。
两人一世,分明这么沉重。
“知晓你听不进去。”黄诗云叹了口气,“可我们也没旁的法子,眼下只求能让你高兴一些。”
她压下贺灵抬起的手,带着几分调侃:“今日言却也在,要叫他来弹个曲子?”
她补充道:“前些时日他还问过我你,可见也是在意咱们贺大小姐。他有些哄人的功夫,不若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