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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些片语之言。

甚至可能会带着她去见一见母亲,母亲心善,说不准还会同她浅谈上几句。

可惜,这机会都被她错过了。

贺灵叹了口气,抬眸便见到身侧的侍卫,他脸上仍旧罩着银色面具,身姿如松竹,步履从容。

“侍卫哥哥。”贺灵几步跑到他身侧,“你一直都在太子身边么?”

“算是吧。”

“那是不是也能常常见到长公主。”

裴远章的动作一顿:“只在几次宴席上碰见过。”

“是么?”贺灵道,“父亲总说我像母亲,你看我同长公主,像么?我见她这样漂亮,好像跟我也并不相像。”

裴远章细细打量她,灯光昏黄,月光皎洁,这样干净轻柔地扑在这张还有些稚嫩的脸上,越发显得皮肤清透,像是名贵的轻瓷。

轻瓷上的眉眼也是落笔慎重,粗浅适宜的远山眉,圆润明亮的杏眼,似乎倾注了匠人全部的灵气,可她的鼻子又是这样小巧精致,嘴唇不必勾描,便是一片饱满的,初初绽放的花瓣。

是极漂亮的,含苞欲绽的漂亮。

偏她姿态这样天真,这般信任,让人生不出一丝杂念,只静静地欣赏赞叹。

很漂亮。

裴远章收回目光:“你更像淮安王一些。”

“是,是么。”贺灵莫名有些失望,“可父亲总说,我同母亲更为相似。”

他十分认真地想了想:“或许吧,我与长公主也不过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