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院落,太子收敛笑容:“最近别馆有什么异动?”
裴远章想了想:“确实有人想混进来,先前皇城遇刺相关人也清理了。”
“不乏淮南和皇城的人。”
太子冷声:“见不得皇城与淮南交好的人不少。”
太子垂眸思索片刻:“你们离开时小心些,此去一路你多照顾。”
“臣领命。”
太子略微点头,眉头却没有舒展开。
他心中也不愿意让裴远章去,只是云台层层戒备,一路也算不得安稳,有裴远章带着出入,他才最放心。
“你想去殊州的事,孤知晓是拦不住你了,看父皇如何定夺。”
裴远章眸光微动:“臣多谢殿下。”
“没什么谢不谢的,只是你确信,不过一个县城小吏买官案,会与你父亲当年遇刺有关?。”
“臣已关注殊州许久,一个刀笔吏买官在殊州境内便能处置,有人特意让他来皇城,臣不敢不小心。”
太子慨叹道:“算了,你也是有分寸的,孤同你自幼相交,多少知你情志。”
“生前荣辱生后声名,裴家应有皆该有。”
“英灵在上,也不能迟迟不告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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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台到皇城约摸五六日的车程,一路颠簸又漫长,贺灵觉得似乎比这几个月的路都要长。
这一路也几乎没怎么休息,她却觉得浑身都满满当当的,十分有力气。
她眼中心中都只有那一个方向,要不是裴远章硬是塞了些水和小吃给她,她几乎只靠着这股莫名的劲,就能撑到祭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