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澧对着大夏朝臣,对着场上的所有人,开始娓娓诉说这些日子的际遇。
“吾与犬子险些被人暗害狱中,多亏江湖义士相救,方才保全性命,而后一路北上,欲逃离长安是非,苟安此生,幸得途遇北戎皇后,使我父子重燃希望,遂跟随回朝,为那些蒙冤枉死之人讨回清白公道。”
群臣恍然,不由对他二人叹息敬佩。
李景宴见状,气得发了疯,目露凶光,抬手指着两人大骂:
“一派胡言,你们这群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司澧突然冷笑,红了眼眶,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控诉般说道:
“陛下,就是你口中的这群乱臣贼子,九死一生,血战沙场,方替你保下了这大夏江山。”
“可你呢?”
“兔死狗烹,不留半点活路。”
“你可知,若没有边将保家卫国、出生入死,你如何能当这个皇帝?”
“你……”
李景宴被他说得目眦欲裂,浑身颤抖着抬手指他,却终是吐不出半个字。
“陛下可还记得徐将军,可还记得长公主?”
司澧就这样,在两国官员面前,当堂控诉着李景宴残害忠良的种种行径。
听得在场之人振聋发聩、无不动容。
“不止是臣啊,还有忠贞守节的徐将军,徐家满门忠烈啊,陛下……”
“你怎么可以对他们赶尽杀绝?想当年,徐家被灭门时,幼子方才呱呱坠地,却也跟着,跟着……惨死在狱中!”
“你如何忍心?”
“如何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