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开始,司露的种种行为都让她误以为她也是个同托塔阏氏一样,飞扬跋扈、傲慢无礼的女人。
司露坦然地冲她点点头,“是的。”
“至于缘由,我眼下还不能告知。”
司露眨眨眸子,明媚灵动得好似山狐。
眼下她与阿曼朵也是初相识,自然还不到推心置腹的地步。
阿曼朵临走前还躬身拜了拜她,发自肺腑道:“公主的恩情,阿曼朵定会铭记。”
是夜,月明参横,清辉满地。
寝殿内,司露坐立难安。
若是今晚呼延约卓不来兴师问罪的话,那她暂时一段时日便会是安全的。
白日他政务繁忙,自然没工夫来理她,可到了夜里,难保他不会想起——
砰——
不出意料的,呼延约卓还是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是怒气冲冲地,他一脚踢开了司露寝殿的大门。
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春熙舍命想要进来护她,却被司露出言呵止。
“我与可汗有事商议,你们在门外候着便是。”
关上门,她独自面对怒容满面的呼延约卓。
走上前,她故作无知,放软了嗓音。
“可汗,如何这么大的火气?”
呼延约卓怒瞪她,“可敦,你莫不是还想像昨晚一样,对本汗故技重施?”
言外之意是昨晚的曲意逢迎已被他识破了。
“可汗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司露瞧着他,扑朔着长睫,琥珀般的眸子惹人心醉,全然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这种时候,唯有死不承认,毕竟昨晚她只备了两杯酒,呼延约卓一时半会拿不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