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了迎香一眼,又有些心虚地偷瞄我,

“婉儿你听哥解释,哥下次一定给你买回来!”

我看他那局促样子,心底忍不住发笑。

从小到大,我都知道哥哥有多疼我,也知道他这人有多粗心马虎,

那花簪这次忘了买也便罢了,总归我俩是一辈子的兄妹,他还得宠着我许久,总也不差这一时一刻。

可就在我正要对哥哥撒娇让他下回赔我一双的时候,我看着他的眼,脑海中忽而闪过了一幅可怖的画面。

我看见

哥哥身穿囚服,浑身血污地跪在刑场正中,

周遭围观的百姓人声喧杂,监斩官一声令下,刽子手阔刀高抬!

“啊!!”

我失声尖叫,脑海中那真实可怖的画面这才散去。

“婉儿?”

哥哥从菱窗翻进来,揽着我的肩膀问我,

“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回话,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怕得很。

我紧紧地抱着哥哥,努力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心跳。

好在,他一切都好。

我想,或许迎香说的是对的?

正是我听多了爹爹与哥哥讲那些沙场上的血腥事,所以近日才会经常出现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