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昭华压于掌下的萧景珩,愤怒到脑海一片空白,已近失去了理智。

他这辈子从未受到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尤其这屈辱,还是女子施加给她的!

他口中怒骂着肮脏不堪的污话,已是全然失了帝王的威严,像极了一条吠叫不休的犬。

而无论他如何挣扎,

犬,

总是挣脱不了主人的束缚的。

正当他情绪激动到了极处时,内寝的门,忽而开了。

他一瞬安静,带着些许期望抬眸望去,

而见到的,却是一脸淡漠的张院判。

他快步上前,只向昭华请了安,随后于袖间取出一方竹编小笼,丢在了萧景珩面前。

萧景珩瞧的真切,那小笼里面,装着一只头顶红褐斑纹的蛊虫,绿豆大小的眼睛睁得浑圆,正死死地盯着他看。

萧景珩一瞬应激,拼了命想要向后躲,

而昭华按着他的力道更甚,见他狼狈至此,笑着打趣道:

“这蛊虫你该认得吧?这可是夏泽养出来的‘好东西’。你让暗部的巫医将这蛊虫用在战俘身上,蛊虫一旦入体,便会钻入宿主的五脏六腑,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以此法,让战俘告知你他们母国的军机秘要,逼着他们卖国求荣。这法子本宫初听只觉得你是个畜生,可而今想着,倒也是个妙法。”

昭华轻巧地提起笼子,故意将其凑到萧景珩眼前,缓缓晃动着,

“就比如,将它用在你身上。”

“拿开!给朕拿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