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纳闷昭华此举为何意时,忽听她笑着说:
“小印子,快别愣着了,去伺候皇上笔墨。”
萧景珩转眸,愤而不解地瞪着昭华,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昭华浅抿红唇,摆出一副柔弱的姿态来,轻声漫语道:
“臣妾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臣妾不过是想让萧郎拟一封遗诏,给臣妾母子俩一个保障罢了。”
此刻的萧景珩因着药力作用的缘故,根本无法自如活动,只能是旁人如何摆弄他,他便无条件服从依顺。
小印子将沾了墨的笔杆子塞进萧景珩手中,可他却迟迟不肯下笔,唯是抬眸,目光凶狠地瞪着昭华。
昭华轻抚玉肌,含羞而笑,
“皇上何以迟迟不下笔?是因为胸无点墨,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吗?”
她莲步上前立在萧景珩身后,熟练地拿起砚石来替萧景珩研墨,
这般‘郎情妾意’,恰如曾经无数个日夜,萧景珩伏案批阅奏折,昭华从旁伺候他时一样。
只是如今,妾仍笑靥依旧,郎却怒火难泻。
昭华温声说:“萧郎既是不会写,不如这样,臣妾念一句,萧郎写一句,可好?”
说着清了清嗓,肃声道:
“皇二子承煜,仁孝明达,夙德天成,宜即皇太子位,朕若宾天,遂继皇位。中外文武群臣,其同心佐理,以终予志。”
而今承煜早已是太子,这遗诏的内容颇为不合宜,
小印子听不出门道来,板着一脸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