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妃娘娘,这”
却见容悦不慌不忙地从水盆中取出了一方帕子,随手盖在了燃烧的水粉之上,将火给熄了。
转而又对茹歌说:“洗把脸吧,不然等下出了门,这火可就要在你脸上烧起来了。”
茹歌自幼被家中保护的极好,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凶险事?
只得反覆洁面七八次,搓揉得脸皮都红了,才心有余悸地问道:
“顺妃娘娘可否告诉嫔妾,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容悦道:“你可有发现你今日的妆面在阴暗处显得有些发灰,与我初见你时的雪白剔透,显得很不一样?”
茹歌默然回忆,
容悦所言,原是在她晨起梳妆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
不过她那时倒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以为是昨夜整夜难眠,所以气色差了些。
此刻见她心悸颔首,容悦才道:
“你用的是梨花粉,可我方才凑近你时,嗅着梨香中却隐隐混着一股极淡的刺鼻味道。
我父亲是水师提督,出海时常会备些磷粉。那东西极易燃烧,在日头下暴晒片刻,就可自燃。海上行军时,在湿了的柴火上添上些许,便可轻易将柴火点燃,是在海上生火的好东西。
所以你脸上那股淡淡的刺鼻味,旁人或许闻不出来,但我却能一瞬分辨。加之磷粉色泽白灰,你的妆面又呈现淡灰色,于是我便揣测,是有人趁着昨日去你宫中奉承你的时候,趁你不备,偷偷往你的水粉盒子里头掺了磷粉进去。”
闻听此话,茹歌不敢置信地抚着面颊,吓得脸上顿时失了血色
若不是容悦提醒了她,那么正午日头晒起来,该烧毁了的,可就是她的脸了。
容悦看出了茹歌的心惊,又道:
“你非池中鱼,这一批秀女里头,唯有你能得皇上赐了封号。这是恩宠,却也不知道要招惹多少人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