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妃娘娘这般看着嫔妾,该是在奇怪,这枚缝绣有您名讳的同心结,本该是在安王殿下手中才对,又为何会落入嫔妾手中,对不对?”

容悦自是好奇颔首,哪知茹歌却说:

“因为这是我从安王殿下那儿,偷来的。”

“偷?”

这个‘偷’字茹歌说得很轻,但叫容悦听来,却是分外刺耳。

茹歌出身名门,家中在京都也算是富庶,

同心结所用料子虽然是名贵难得的天蚕丝,但也不至于要她这么一个大家闺秀真去做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儿。

于是容悦深一步问她,“此话何解?”

茹歌半是戏谑地说:“拾遗不报,据为己有。与偷与盗,又有何异?这同心结是我捡了安王殿下的,而那一次,也是我唯一一次有机会可与他短暂的独处。”

提及萧景琰,茹歌脸上苦涩的笑转而有了温度,清澈的眸底尽是欢欣,

也不再守着规矩,在容悦面前自称嫔妾了。

“我从小就被父亲母亲教导着,要学会如何去做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规矩礼仪、琴棋书画,样样不能落。我自觉日日勤勉,可却是怎么学也学不完。

身边儿能与我说话解闷的人,也就唯有小柳儿一个。有时候学课学得好了,母亲也会奖励我,带我出门去逛逛。却也是不能抛头露面,全程都得坐在轿子里头。

耳听繁华,或是通过轻飘飘的掩面纱,看着街道上热闹的人群,朦胧成一片片密密麻麻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