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谋算之深,连天蚕丝泛黄之处陈年几何都理顺清楚,若是昭儿当真这般做了,反倒不好。”
昭华道:“那时情况紧急,我便是想到了这层隐患,也只能先以此法助姐姐脱困。就在我打算往御前去的时候,小福子却又与我提及了一件事。
他说皇帝今日本是召了珍贵人下朝后去朝阳宫伺候笔墨的,珍贵人依时而去,而皇帝正在里头和云妃说事,故而小印子后来听见了什么,珍贵人也就听见了什么。
小印子说,珍贵人听了这事后,连道都走不稳了,失神似地跑回了宫中去。
我那时便觉得有些奇怪,于是绕道先去了缀霞宫,结果在半道上,正遇见珍贵人。她一见着我,就从怀中取出了那枚同心结,与我所言的解释,便是她方才在御前解释的那番话。
她也是个聪明人,只是那个香囊为什么会在她那里,她要保住的究竟是安王还是姐姐,姐姐还得自已与她把话说明白了。”
容悦思忖须臾后,晃神间颔首应下。
少顷,凤轿停在了缀霞宫门口,昭华便拔高了声调对容悦说:
“顺妃,今日的事儿委屈了你,你也别往心里去。”
容悦下了轿,立在昭华的凤轿前毕恭毕敬向她一福,
“多谢皇后娘娘今日还了臣妾清白。”
“本宫不过是依着珍贵人所陈,向皇上说了事实而已。云妃与李常在其心不正,落得如斯田地也是她们的报应。”
说话间,茹歌赶两步也跟了上来。
昭华便微一扬手,淡淡地说:“你们且好生歇着,本宫便先回去了。”
容悦与茹歌齐齐屈膝下去,向着凤轿的背影毕恭毕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