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冷着脸说:“那他二人昨日在你面前演的那场骨肉相残的戏码,又是安王看中了和谁的兄弟情分?”
这话纳兰措不会答,也不能答,
只得低着头,惶然立在堂下。
直到,他听到了萧景珩的一句喟叹,
“朕的这些兄弟年岁越长,朕反而越不明白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于是他便瞅准了时机,忙道:
“皇上是对安王殿下存了疑?”
萧景珩道:“天家兄弟,能有所图之处太多,先帝在时是如何被汝阳王起兵谋反的,那一战京都又伤亡了多少百姓,当日的血流成河,朕一直都历历在目。”
闻言,自觉时机已到,纳兰措忙将早就腹诽了一路的话抛了出来,
“若皇上对安王殿下有所顾虑,或也可在他身边安排上自已人。一来可以洞悉安王府的动态,二来也可以对安王有所钳制。”
“自已人?”萧景珩扬声道:“你是指谁?”
“安王殿下二十有四,早就到了成婚的年纪。选秀在即,皇上不如从秀女中挑出一人来指给安王,也算是名正言顺。”
纳兰措言至此,忽而向后退了半步,冲萧景珩深深一揖,
“若皇上有需要,微臣可让小女入安王府,替皇上周全。”
“哦?”
闻他此言,萧景珩眸色一转,携了几分疑色暗沉沉地打量着他,
“旁人都是盼着自家女儿能中选留侍,在宫中伺候,多少可为母家筹谋。你倒好,竟甘愿将你的女儿送到一个亲王身边儿去,只为充当朕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