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面色为难的纳兰措,闻他此言,更是一脸的惆怅,

“王爷所说,并非微臣所盼,却乃微臣所忧。恕微臣说句僭越的话,小女万一要是中选了,那宫里头的娘娘们微臣多少有听说过,也没几个是好相与的。小女自幼被微臣保护得极好,人情世故那是一贯不通,这要是入了宫,不知觉间再得罪了旁人,可当如何是好?”

“这事儿纳兰兄不必担心。”萧景琰与他宽心道:“如今皇后娘娘治理后宫宽严并济,已是肃清了后宫从前的不正之风。有她在,定不会让茹歌平白受了委屈。”

“唉”

纳兰措并不接话,反倒是嗟叹连连,有苦难言。

萧景琰还从未见过他有如此吞吐的时候,便问:

“纳兰兄似乎是遇着了难事?你我知交一场,若有难处,纳兰兄不妨直说,看本王能否略尽绵力?”

纳兰措或觉所言难以启齿,吞吐良久后,才咬了咬牙,道:

“微臣的确有一不情之请!微臣想求王爷纳了茹歌!”

“本王?”萧景琰讶异不已,甚至将他这话当做了一句玩笑,不禁笑了,

“纳兰兄可是在与本王打趣?”

没曾想纳兰措却一本正经地说:

“小女终生大事,微臣不敢戏弄。不瞒王爷说,微臣的内人患了重疾,是没有几个月的活头了。

此事我俩一直瞒着茹歌,但如今选秀在即,茹歌不得不入宫应选,若是万一被皇上选中,便要留侍宫中,下次再相见,更不知要等到何时为今之计,唯有王爷您纳了小女,才可免了内人无后送终的凄楚”

他说着涕泗滂沱,竟是屈膝要给萧景琰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