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细细品了品这事儿,不觉笑意戏谑道:
“当太医的吃药吃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守规矩的明知不能饮酒却也贪杯喝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她轻抚着凤袍宽阔的袖口,幽幽叹道:
“这高位啊,原就这么一处,都说高处不胜寒,可谁生来不都是盼着能平步青云,一路往极处去呢?上位的手段或高明,或低劣,能不能见得光都不要紧”
说着目光缓缓凝在张太医的身上,颇有深意道:
“要紧的是,能不能顺利地爬上去。”
张太医自明其意,应和道:“娘娘睿智。”
昭华则闲闲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道:
“你且去吧。江德顺那条腿既然已经坏了,你便随意应付着治便是。”
张太医领命而退,
他前脚刚出门,后脚昭华便听云杉有些鄙夷地说:
“小印子这是对江公公动手了?那可是一手提携他到这个位置上的师父啊?他一直都说他将江公公比作亲父,怎却”
“是师父,也是他的拦路石。”昭华不疾不徐地说:“为着利益,有人连亲生父亲都能戕害。上行下效,旁人再做出什么不体面的事儿,也是不奇怪了。”
云杉徐徐颔首,却仍是忧心道:
“可小印子如此行事,实在是这种人,小姐还是别与他走得太亲近了才好。”
“呵,亲近?”昭华冷嗤,“一个奴才,也配和本宫亲近?”
说着执手云杉,目光真挚温柔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