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竟是连看也不再看昭华一眼,迳直朝着门外走去,

只在跨过门槛之际,冷冰冰地丢下了一句,

“本宫要去给本宫的儿子煎药,皇后自便吧。”

昭华看着她决绝离去,唯留给自已一个冷若寒霜的背影,

心下虽是微有酸楚,而更多的,却是眼见金兰触及深渊,却无法劝说她及时回头的无力感。

待昭华离去后,

晚些时候,承欢也回来了。

他身上的衣裳灰扑扑的,脸上也沾着星点树泥,

宁婉霜瞧着小花猫一样的他,温声笑道:

“你这野小子,好好儿的学课,怎学了满脸的泥泞回来?”

边说,边取下腰间的帕子,沾了水,轻轻柔柔地替承欢擦拭着。

承欢故作神秘一笑,忽而从身后捧出了一捧花束。

那是一捧以淡紫色辛夷花为主,迎春、芍药为辅团成的花束,

色泽明艳,花香扑鼻,甚是好看。

宁婉霜一时贪看得痴了,听承欢笑嘻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