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内正中奉着一尊嫘祖神像,其余的布置便与寻常的佛寺无异。

昭华行至神像前,先是躬身奉了香火,而后跪在莲花番经的软垫上,闭目凝神,对着神像虔诚祝祷。

于祝祷过半之际,

昭华隐约听见了嫘祖像后头仿佛生出了细微的动静,

不过她不予理会,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掀开,只顾继续祝祷着。

直到她听见阵阵沉而缓的脚步声向她逼近,又有淡淡的鳄梨香混着檀香味灌入了她的鼻息间,

她才在最后一记叩拜过后,低声问了句,

“哥哥在此侯了我多久?”

说罢,这才抬眼向身侧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身墨黑常服打扮的萧景琰。

他眉目深沉地看着昭华,冷冷地吐出一句,

“你既知道我会来见你,便也该知道我所为何事。”

昭华唇角泛起清浅的笑意,转而向萧景琰伸手道:

“哥哥既然来了,也先搭把手扶我起来吧。”

原是不用她说,萧景琰心里也是心疼自已妹妹的。

若不然,那寻常规制的莲花番经软垫,又怎能跪上去跟跪在棉花上一样,全然不觉负担?

得萧景琰搀扶起身后,昭华闲闲理着凤袍下摆的褶皱,

听萧景琰半是嘲弄地说:“这皇后的服制,倒很是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