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杉急道:“娘娘这些都是皇上关心您,特意给您安排下的。”

宋昭一听这话更是恼了,“皇上这么会安排,怎么他每次来见我的时候都是一个人?他是皇上,比我还尊贵,他就该让这七八十个人都围着他转悠,热死他才好。”

此言一出是犯了大忌讳,近身侍奉的宫人一个个都将头埋得极低,恨不能找块棉花当即堵上耳朵。

云杉更是急得跺脚,“娘娘!您在宫中是不能说‘死’字的,更不能将这些不吉利的字眼和皇上联系在一起。”

“这不能说那不能说,没劲透了!罢了罢了,这花也别赏了,回去吧!”

宋昭悻悻地撂下这么一句,便是不理会身后那一大帮子奴才,加快脚步去了。

她这一失忆,连从前名门毓秀的规矩也浑然忘了。

萧景珩只好指了教习嬷嬷,去悉心教导她。

教习嬷嬷一日教导三次,日日都是不重样的规矩,

坐、立、言、行多得是忌讳,听得宋昭头疼。

加上这几日天气异常闷热,外头蝉叫声更是恼人,

这日听教习嬷嬷聒噪烦了,宋昭便动怒将她赶了出去。

嬷嬷灰溜溜离宫的时候,正巧与萧景珩打了个照面。

他倒没说什么,只在入内寝后笑着坐在了宋昭的对面,问她,“谁惹到朕的昭儿了?怎地这样大的火气?”

宋昭挪身坐的离萧景珩远些,闷闷不乐地埋怨道:

“我学不会那些规矩,觉着麻烦。为什么我走路的时候头上戴着的步摇不能晃动,为什么我用膳的时候不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为什么我连怎样坐着怎样站着都得要人教?”

她抬眸注视着萧景珩,眼神里满是委屈,

“是不是要做你的女人,都是这样累?若是这般,那我不要做。”

她所言僭越放肆,但萧景珩不却恼反笑,

“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