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凑近太后,轻声低语道:

“四爷当年本是先帝属意的太子人选。那时先帝长子已亡,祁王虽是行二,但却是先帝的养子,无缘继承大统。

如此,皇上行三是为长子,而那时的太后也已经成为了先帝的继后,您的四爷便是先帝的嫡子。先帝重嫡,若非后来四爷得了隐疾,或许今日临朝听政的,便该是”

宋昭的话点到为止,

瞧着太后眸底的微光逐渐浑浊下去,神情也由着端详,转为了几分哀苦,

“皇帝与景玹,都是哀家养大的。至他们十四岁离宫开府,哀家虽不能常常见着他们,但他们还是会时常结伴来给哀家请安。兄友弟恭,很是和睦。

后来,景玹不知怎地就染上了天花,宫里一拨拨太医出去诊治着,哀家在宫中也是心急如焚。好在,那时皇帝在宫外,倒是对景玹很是上心。他日日照顾在景玹身侧,夜以继日不辞劳苦,做足了一个兄长该做的一切。”

太后说着,语气忽而一顿,话锋急转道:

“便是在他这般悉心照料下,景玹殁了。”

宋昭一瞬讶异,“太后是怀疑皇上他”

太后默然不语,只是平静地看着宋昭,

许多事,也就尽在不言中了。

宋昭知道,太后必得是发现了什么铁证,才会对她说出这番话。

但这事太后不明说,宋昭也不好追问下去。

殿内短暂的沉寂后,听太后又是唏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