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檀越之前些日子与萧景珩进言了一句,

“微臣占卜所得,见卦象有异,主后宫有孕嫔妃此胎会多有波折,需得小心避忌才是。”

萧景珩忙问:“你且说当如何避忌,才能保龙胎万全?”

“惠妃娘娘与顺嫔娘娘都不是独居,人来往动总免不了冲撞。不如皇上许了二位娘娘独居,或许可化此灾。”

“只是独居便可?”萧景珩默然少顷,颔首道:“顺嫔已然是一宫主位,再在贵妃宫里住着也不合宜。原想着等她生产后再赐宫室给她,今日你既有此一说,那朕便将此事提前办了。”

这日后来,

萧景珩命与惠妃同住的李常在搬去了瑶妃的瑶华宫,

又许容悦独居才修整过的缀霞宫,以示恩宠。

而檀越之今次之所以会有此进言,也全然是听了惠妃的差遣。

一来,将昭纯宫的李常在赶走了,日后惠妃想要谋算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就不怕隔墙有耳了;

二来,将容悦从宁婉霜宫中挪出去,也更方便她来日加害于容悦。

毕竟容悦这个后起之秀,容貌、恩宠、家世都不缺,倘若让她生下个皇子,那惠妃所谋求的太子之位,岂不是又多了一重威胁?

自容悦从永和宫搬出去后,惠妃私下里和她的往来就更密切了。

容悦对她也是毫不设防,只当惠妃是个小她几岁的妹妹看待,还时不时做一些精致可口的点心,与她一同分享。

这一日,容悦拿着新做的桂花糕去了惠妃宫中,

二人一见面便是亲昵,落座后,彼此品着糕点,容悦忽而闻见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似乎是从惠嫔已经喝空底的杯盏里头传出来的,于是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