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月末要去一趟江南,原想着我走了,只容儿一人照应你,她又只是个常在,日常用度总有短缺的时候,难免不能顾你周全。但方才听你与贵妃亲近,我倒也能去的放心些。”
“这个时候下江南?”宋昭的心揪了一下,“水患过后,江南便爆发了疫症。我听说此次疫症严重得很,复疫群发,病程十分凶险,你为何要去?”
她缓一缓,很快又问,“是萧景珩要你去?”
萧景琰笑道:“江南百姓怨声载道,这时候救灾治病是一回事,但要稳定国本,安抚民怨,还得有皇亲下江南,与百姓同甘共苦才是。
在明面上,我是萧景珩最信任的幼弟。这件事非得我去,才能效果最好。且我手中没有兵权,此番再让他看出了我的忠心,他也不会忌惮我。”
说罢自觉不妥,又自嘲着补了一句,“暂时不会。”
谈及疫症,宋昭倒是想起了一人,
“我当年得了鼠疫,京都许多郎中都束手无策,但有一郎中,名唤张航彻,他本是云游野医,机缘巧合之下入府为我诊治,因着医好了我的疫症,才被家中提用。
我听说他祖上是有一张可以医治杂疫的方子的,他也是用那方子治好了我,或许他倒可用?且这人与我也有些渊源,小福子是他的幼弟,且他从前只是护国公府的外医,朝廷没有记载,也无人知晓他与我和小福子之间的关系。若是你能寻着他,带去江南,也可护你周全。”
萧景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她的关心,有些敷衍地撂下一句,“知道知道。”
又拍拍宋昭的肩头,说:“而今此地我也不便多留,你好自珍重,我先走了。”
他转身还未踏步,宋昭忙叫住他,
“喂”
有一词哽在喉头却是吐不出,只得转而有些羞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