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后的虚亏还未得到半刻修养,经历此遭,更是觉得腹中如同千万把匕首在翻搅着。
这一系列的构陷,一环套一环,滴水不漏,
让宋昭觉得,自已仿佛是跌入了一个无底的寒窟中,
越跌越深,越是寒凛刺骨,却连自已什么时候才能落到谷底去,她也不知。
瑶妃捂嘴惊呼道:“懿妃!你这安得是什么心?”
云妃也跟着呵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皇上!”
余下答应常在,赶上这热闹事,谁不想着对宋昭踩上一脚贬损上一句,仿佛如此才能表示出她们对萧景珩的忠心。
见宋昭被冤至此,容悦本是想起身向萧景珩求情的,
但却被宁婉霜瞪了一眼,一个眼神示意让她坐下。
是啊,眼下的宋昭已经无路可走了,
谁若是求情,必被攀扯,此刻唯有按兵不动,才有可能替宋昭谋求后路。
在一众唾弃声中,唯有颖妃问了一句,
“你说懿妃安排你做这些事?她为何要这般安排?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安排的?”
刘迟道:“那奴才便不能尽知了只知是二小姐疑心老爷的死,并非是自戕,而是为皇上所害。二小姐向来和老爷父女情深,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二小姐与奴才偷偷联系上,让奴才在暗中帮她做这许多事。”
宋昭听此言,倒是哭笑不得了。
父女情深?
她巴不能宋世诚落下无间炼狱,永世不得超生,她何时与宋世诚父女情深过?
可细想想,她与宋世诚,又确实算是父女情深了,
毕竟这不就是宋昭一直以来,在萧景珩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吗?
隐约间,宋昭恍惚觉得人群中似有一道眸光正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