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反握住宋昭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许是因为轿厢内奉了冰瓮的缘故,宋昭扣着萧景珩的手,却觉得他手指冰凉如玉,
“臣妾会一直陪着皇上的。”
她字句情真意切,萧景珩定定相望于她,也是略有宽慰,
“皇后的丧仪朕本想交由你与贵妃一同料理。但贵妃身上有孝,你又有着身孕不好操劳。故而朕想着,此番先让颖妃、瑶妃和云妃她们去操持,你也可好生歇着,顾好自已和龙胎。”
萧景珩所言并非是要夺了宋昭的协理六宫之权,而是实打实在对她关心。
毕竟皇后丧仪是为国丧,操持国丧,多得是要守的规矩,忙起来动辄四五日都合不了眼,
又是跪拜,又是叩首,又是哭得肝肠寸断,
伤身伤神,也是实在不适合孕妇出现在这种场合。
宋昭本就与皇后不睦已久,她死了,宋昭自可乐得自在,
如今萧景珩既然许了她可不操持丧仪,不用对着个死人牌位虚伪地流泪,宋昭心下自是雀跃。
但于萧景珩面前,她还是表现出了一副悲苦模样,含泪哽咽道:
“一切但听皇上安排,只是皇后娘娘梓宫出宫奉陵的那日,臣妾必得相送,总要尽了妾室的本分,也是送了皇后娘娘最后一程,心下不落遗憾”
萧景珩念她有心,遂允。
御驾于六月初九卯时入京都,三刻回宫。
回宫后,众人便都开始忙碌起来,萧景珩更是一刻不得停歇,
于宫中请灵送位,极尽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