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就这般急不可耐,想要来看我的笑话?”

她醉了酒,又经了大悲大痛,明显有些站不住身,

宋昭上前搀扶了她一把,“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别叫我贵妃!”宁婉霜推开她的手,嫌恶道:“怎么?皇帝的女人做久了,我便没有自已的名字了吗?”

宋昭心知,宁婉霜此番定是和萧景珩嫌隙大了,所以她才会连后妃的尊称也不想沾染已身。

不过她虽是如此说,但宋昭可不敢直呼她的名讳,这可是大不敬。

于是她道:“您和皇上都饮醉了酒,彼此一时说了些气话,等着明日酒劲散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哈哈哈哈哈?好起来?”

宁婉霜笑得疯魔,披头散发形如疯妇一般,

“如何能好得起来?我的父兄能活过来吗?我那可怜的孩子还能有机会看一眼这天地吗?”

她如此疯癫,凤眸含着血泪,骇得宋昭也是一凛。

忽地,听她笑声倏止,扑倒桌前拾起了那把才才小福子落下来的剪刀,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抵在了她的脖颈间。

宋昭喊她,“娘娘这是做什么!?”

“你别过来!”宁婉霜将剪刀刀刃横向了宋昭一瞬,却是有意收敛怕伤着她,自个儿又向后退了数步,直至抵着墙根,才喃喃道:

“我愧对父兄,愧对自已的孩儿,我这一生便是因着自已的蠢钝,害了满门潦倒,临了也将自已活成了一个笑话”

她缓缓合上眼帘,沉沉地吐出一口气,苦笑着摇头,

而后高高举起剪刀,朝心口的方向刺下去。

趁她闭眼的空挡,宋昭忙将足边的马札拾起来,朝着她砸了过去。

马札砸在宁婉霜持剪刀的手上,令她吃痛松手,

回过神来的宁婉霜还欲躬身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