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瑞王听着萧景珩痛心疾首的训斥,也是心下自责,
“皇兄臣弟无心让皇兄背负上骂名”
见他红了眼,萧景珩将他从冰凉的地面上搀扶起身,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道:
“你可知,朕为何不将你押入天牢,而是让人将你押往苏州来见朕?且今日,为何此处一位朝中重臣也没有?”
瑞王心有思量,却是默声不答。
萧景珩红着眼直视着他的双眸,字句情真道:
“因为你是朕的弟弟!如果这件事闹上了朝廷,那些老臣们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将你给淹死!不光是你,你的妻妾,你的子女,都活不了!”
“皇兄”
“朕知道你是一时错了主意,朕虽寒心,但也费心替你周全。这些年来,唯有你与景琰是与朕走得亲近的手足。祁王到底是先帝的养子,再如何,也比不上咱们血浓于水的兄弟情。”
闻言,瑞王十分感动,他眸光闪烁着,不敢直视萧景珩的眼,
“皇兄是臣弟让你为难了。”
萧景珩叹道:“你若早些告诉朕,朕或许可以替你担待,不将此事闹大。可现在大理寺翻查了此事,前朝必定闹得沸沸扬扬,朕若姑息你,只会将你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沉默良久,像是做出了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声音发颤道:
“朕决意将你圈禁宗人府,死生不得出。你的府邸朕也会让人即刻查封,堵住百姓的悠悠之口。至于你的妻妾子女,朕会妥当安置他们。且不叫任何人知晓他们的行踪,以免他们遭人报复。”
瑞王此来,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毕竟陷害忠良,无论是谁摊上身,都是不可恕的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