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又胡言乱语了不是?”

如贵人不再说下去,只是哭得更委屈了。

宋昭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奈叹息道:

“本宫也是一路从答应的位份上熬上来的,新入宫的低位嫔妃,有哪个没瞧过自个儿宫中主位的脸色?况且颖妃手中还有着协理六宫之权,她要惩罚你,你怎么着都得受着。”

如贵人攥紧拳头,愤愤地说:“那嫔妾就只能一味由着她作践吗?”

宋昭沉吟着说:“若是颖妃能犯下什么大错惹恼了皇上,那她自然就没有如今的风光,也就不敢再对你怎么样。

可是颖妃入宫多年,侍奉皇上一直勤谨从未出过错漏,因而皇上才会赐给她协理六宫之权。如此,她又怎么会轻易犯错呢?你还是多忍让着她些,等你来日得了恩宠,想来她也就不敢再这般待你了。”

恩宠?

如贵人如今就被颖妃压得死死的,连侍寝都还没轮着她,更遑论恩宠?

退一步讲,就算现在让萧景珩翻了她的牌子,瞧着她脸肿成这样,萧景珩又能对她有什么好印象?

正路走不通,如贵人也是恼火,

她心里气着颖妃,总想着宋昭说的话也有道理,

不过与其要等颖妃自已犯错,还不如她先下手为强,去给颖妃制造些错处?

宋昭暗暗瞧着她,

见她眼波流转,眉眼之间显露出几分阴鸷之色来,

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柔声劝道:

“好了,本宫言尽于此,你回去跟颖妃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也别吃心,到底是自家姐妹,哪里会有隔夜仇?”

后来于回宫路上,云杉小声问宋昭,“娘娘觉得如贵人此番会针对颖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