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什么。”宸妃赶在闫九德前头,满面愁容地回了话,“皇后娘娘心疾复发,臣妾实在挂念娘娘安康,正打算带着诸位姐妹去偏殿为娘娘焚香祝祷,祈求平安。”

萧景珩略略颔首,“你有此心甚好,带人去吧。”

“是。”

宸妃方应下一句,却见褚院判神色匆匆地从内寝走了出来。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此番心疾复发,是因着气血逆行的缘故,瞧着情况很是不好。”

萧景珩蹙眉追问,“你不是说皇后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吗?怎么突然又会闹出这样的事?”

“这”褚院判抬袖抹了把汗,有些为难道:“微臣方才替皇后娘娘诊脉时,探得娘娘凤体似乎有用过行气散的症状,且份量不轻。”

在场也没人知道行气散是个什么东西,褚院判便继续解释着,

“行气散一物,是用以加快气血流通的良药。对于胸气郁结、气血受阻之症有奇效。这东西寻常人闻见了并不要紧,但皇后娘娘素有心疾,是断断不能接触此物的。”

听到这儿,萧景珩脸上更是覆上了一层寒气,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蓄意谋害皇后?”

帝后本为一体,谋害中宫之罪不亚于谋害皇帝,

满宫里,又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堂而皇之的做这件事?

萧景珩问这话的时候,眸光下意识落定在了宸妃身上。

而宸妃此刻却瞧着全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一边扇风给萧景珩纳凉,一边又吩咐宫人将冰瓮往萧景珩身边儿挪一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