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歇一歇,本宫在这儿守着。”
小福子跟块木头一样定在原地不肯挪动,
宋昭便伸手去拽他。
却才抓住他的小臂,就听他‘嘶’了一声,眉目也随之扭曲起来。
宋昭眉头轻蹙,瞧见小福子褐色的宫服上氤出了血迹,
他还想躲,
但宋昭已然抓着他的手腕,将他的袖子抹了上去。
映入眼帘的,是小福子用粗布包扎着的小臂,
那不算白的布料上,已快要被鲜血染透,
宋昭立马就明白了,“你以血肉入药当药引?”
小福子撤手回来,局促地抹下袖子,“奴才只想让云杉能快点醒过来,想为她做点事”
“你疯了?”宋昭有些恼了,“你自已也学医,你难道不晓得这法子有多荒谬?云杉自幼跟着我,我视她如姊妹,她为了护着我成了这般,我心里比谁都难受。可怎么办?难不成日子不过了吗?你抬起头来看着本宫。”
小福子啜泣着抬眸,与宋昭坚毅的眼神对上,
听宋昭继续道:“伤心可在心底,不必表现出来。不是非得没日没夜守在她身旁,放血割肉去给她当药引,才叫作你关心她。
你觉着你这么做,除了能收获几分不值钱的自我感动外,还能得到什么?云杉能醒过来吗?她若醒来了知道你这样伤害自已,她心里能好受吗?”
几句重语气的话,算是骂醒了小福子。
他抹了把眼泪,低声道:“娘娘教训的是,是奴才不对。”
宋昭知道,他也是关心极了云杉才会如此,所以也没再继续怪罪他。
“娘娘。”庑房外传来织花的声音,“皇后娘娘身边的霜若姑姑来了,说是奉皇后娘娘懿旨,来给云杉送药的。”
宋昭的脸色明显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