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拿着糕点,一路到了水房去。
他将糕点和一些银两交给了水房的奴才,又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而后匆匆离去了。
他才走一会儿,江德顺就带着手底下的人寻来了水房,
“来人,将他拿下!”
那奴才被人按在地上,吓得魂都要飞了,脸色煞白连声求饶道:
“江公公饶命!奴才、奴才不知哪里得罪了公公!”
江德顺低眉瞥他一眼,拿腔拿调地说:“老实交代,方才瑶华宫的人跟你说什么了?”
“小福子说他说宋贵人的长姐马上就要到生辰日了,宋贵人做了些糕点,托奴才出宫采水的时候,帮他送出去。”
江德顺将放在小几上的一屉糕点提起来,“就这?”
“回公公,奴才不敢隐瞒!”
“今日你只当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宋贵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糕点已经送出去了。你若是敢乱说一个字,仔细你的舌头!”
将糕点取走后,江德顺不敢怠慢,连忙折返朝阳宫,将此物呈给萧景珩。
“回皇上,宋贵人回宫后就进了小厨房忙碌起来,做了这一屉糕点,说是马上要到她长姐生辰了,托水司的奴才将这些糕点给她送去。”
萧景珩掀开屉子,将糕点一一揉碎,
于第三个糕点中,发现了一张卷起来的字条
他将字条攥在手中,脸色一瞬阴沉下来,却迟迟不愿打开。
宋昭在这个时候用这种方法给宋府递信,
有九成的几率,是要她长姐得知消息后,向远在豫地的宋世诚通风报信的。
萧景珩盼着是他多疑,
但证据就摆在面前,却要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那个曾经在他眼中至真至纯、毫无城府算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