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睁眼就撞上了萧景珩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他原本紧锁的眉头于此刻顺然舒展,唇角也牵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来,

“昭儿,你醒了。”

宋昭作势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在萧景珩的搀扶下坐起身来,靠在他怀中懵然问道:

“嫔妾这是怎么了?”

说着口中轻‘嘶’一声,掀开被衾朝自已的赤足看了一眼。

方才光着脚在石子路上奔走,虽然没有划伤割破,但也该表现出痛感才是。

她默然片刻,忽而好像想到了什么,立时如同一只受惊的猫儿一样从萧景珩怀中挣开,起身下榻就要屈膝跪下。

萧景珩拉住她的胳膊,“你才醒来,这是要作甚?”

宋昭惶恐道:“嫔妾方才失礼了还请皇上恕罪。”

“无妨,最重要的是你没事。”萧景珩将她搀扶起身,重新落座榻沿,

听她不安地说:“嫔妾近来时常梦魇,又总觉得心慌得很,许是母家的事还困扰着嫔妾嫔妾本该提前将此事告诉皇上,却私心里又很想念皇上,所以才瞒了下来。如今叨扰了皇上安枕,实在是嫔妾的罪过”

萧景珩心疼宋昭之余,心里也盼着这件事真如她所说,

她之所以会突然疯魔,是因为亲眼看见姜氏的惨死受了刺激。

其实打从心底里,萧景珩也不愿这件事真的和宸妃攀上关系。

但事实却总事与愿违。

江德顺与褚院判回来覆命事神色凝重,褚院判更是直接道:

“回皇上,微臣仔细检查过宋贵人房中用度,发现供奉在她寝殿床头的迎春花被人动了手脚。花骨朵里面被掺进去了离魂散,随花绽放之际风吹而动,便会被宋贵人不知不觉间吸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