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虽然说得有理有据,可小福子仍旧觉得这事说不通,
“可舒妃她实在没有陷害您的必要。若如您揣测那般,舒妃这一胎原本就保不住,她要是有了害人的心思,完全可以去害宸妃,甚至去害皇后,毕竟除掉了她们,舒妃才能得到既得利益。既然如此,那她为何要选择害才承宠且对她没有任何危险的您?”
宋昭不疾不徐的继续与他分析道:
“宸妃行事乖张,后妃之中她谁也瞧不上,也不愿与人亲近。也就是我选择依附于她,她才能给我几分好脸色看。舒妃如果想将那些能伤胎的东西丢在宸妃宫中,她必得亲自登门。以宸妃那股子傲劲,怕是舒妃连宫门都进不去就得吃了闭门羹。
再说皇后,她宫中就更不可能了。一来,皇后是绝对不会在自已的寝殿里面招待任何后妃的;二来,皇后礼佛讲究一尘不染,宫中上下一日得洒扫三次。舒妃要是将东西丢在皇后宫中妄图栽赃,只怕她还没小产,那脏东西就已经被皇后给发现了。”
宋昭缓一缓,继续道:
“可若放在我这里,那就不一样了。我初入宫闱,圣宠并不稳固,人微言轻也没人会相信我。如果我没能力自保,那么这件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洗脱嫌疑的。到时候皇上彻查一番无果,只怕也会狠心将我处死,要我落得个李氏昔日的下场。
但皇上生性多疑,他不可能不怀疑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我。那么你想想看,皇上若是起了疑心,他最先会怀疑谁?”
小福子想了想说:“舒妃有孕的事,几乎是和宸妃小产同时发生。宸妃心里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所以皇上自然也会怀疑她”
他停顿片刻,忽而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还有皇后。毕竟如果舒妃平安生产,那么她诞育的皇嗣就是贵子。贵子身份贵重,即便是皇后来日诞育下了嫡子,彼此地位也是伯仲之间。皇上如果对此事生疑,肯定会怀疑到她们头上去。”
宋昭浅浅颔首,冷笑着说:“正所谓疑心生暗鬼。皇上一旦起了疑心,就会开始疏远她们。
你想想看,我是皇上的新宠,宸妃独得皇上盛宠这么多年,皇后又是中宫。舒妃这一竿子,可以说是将我们三个人全都打下了水,而她又可以藉着小产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博取皇上的同情,此番若她奸计得逞,不正是她独占圣心,藉机上位的好时机吗?”